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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非医疗队动态

援非医疗队动态之七十三——因为我们在这里

作者:李杰(主任医师) 来源:胸外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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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外科 李杰(主任医师)

时间飞逝,一年半的援非工作就要结束了,回顾这段人生难得的不寻常经历,内心有太多的感慨和收获。去年8月,世界卫生组织宣布西非三国为埃博拉疫区。由我们乐山友谊医院所组建的援助西非几内亚的第24批医疗队义无反顾,接受国家使命,勇赴疫区,克服各种难以想象的困难来到万里之遥的几内亚首都科纳克里,顺利地完成与北京安贞医院的第23批医疗队的医疗交接。

刚来到几内亚的时候,正是埃博拉处于令人恐慌的高峰时期。我们将要去开展工作的医院——中几友好医院,正是这次西非埃博拉大流行的首发医院。当时医院9名医护人员感染, 6名不治而亡,死寂般的恐怖给医院造成了巨大的重创。当西方国家的相关机构都在相继大批撤离的时候,我们的到来,让他们看到了希望。我们刚来的时候,医院仍然还没有从埃博拉的梦魇中走出,基本上处于半瘫痪状态,医护人员个个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我们来到医院的第一步工作,不是以前想象的怎么在医院开展常规临床医疗,而是面临病毒消杀、个人防护,传授怎样让他们的医护人员做好个人防护,走出埃博拉的阴影。

中国援助几内亚的几十吨埃博拉防控物资和货柜的分类、整理和搬运都由医疗队主动利用休息时间来承担,受到了参加援助物资交接仪式的国家卫计委和商务部相关领导的表扬和赞许。

医疗队与国家先后派出的多批埃博拉疾控专家一起冒着酷暑和被感染的风险,首先在中几友好医院内部开展了对医护人员的有关埃博拉预防和培训工作。参与编写《埃博拉防控》和《疟疾防控》小册子,并将这些小册子免费发放给中资机构的广大员工和华人团体,使他们能科学地认知、及时地了解埃博拉和一些常见的热带病防控知识,消除他们内心的恐慌,为稳定中资企业内部员工的军心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得到了中国驻几内亚大使馆和经商处的高度认可和赞扬。

我们还经常利用周末的休息时间与国家派出的疾控专家深入科纳克里的社区和远郊的大街小巷,宣讲埃博拉的个人防护和相关知识,提高了当地民众对埃博拉的认识,鼓励他们自觉参与到抗击埃博拉扩散的战斗中,为能在短时间内及时的控制埃博拉在几内亚的传播发挥了积极的作用,受到了几内亚卫生部门的高度赞誉。

在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医疗队与国家委派的疾控专家们一起顺利完成了国家卫计委在几内亚制定的“千人埃博拉培训”计划,完成了1600人次的针对埃博拉防控的多次专场培训会。同时我还兼职摄像和摄影的宣传资料录入工作,并与队员共同完成了培训数据的录入和整理工作。医疗队为做好习主席要求的零感染,打好西非抗击埃博拉的收官之战发挥了积极、重要的作用,为我们国家赢得了荣誉,受到了几内亚政府和人民的高度认可和赞扬。

我们医疗队援非的另一项重大任务就是要服务于中资机构。同时自己也积极亲身参与到医疗队服务各大中资企业的活动中,普及企业内部员工有关埃博拉和疟疾等热带病的防控知识,消除他们对埃博拉和疟疾的恐慌心理,让他们感受到自己并不是在孤军作战,背后有强大的祖国作为坚强的后盾,让他们安心、放心地坚守自己的岗位。在这一时期,当几内亚的西方企业大批撤离的时候,我们的中资企业能够在自己的岗位上坚守,这离不了我们医疗队在后方的辛勤工作。作为健康使者,不仅让他们感受到医疗队是他们坚实的后勤保障,同时也让他们备感中国政府的关心和温暖。正如已经完工和并网发电的几内亚最大的水力发电站——凯乐塔水电工程的修建者,中国三峡水电工程的谭总所说,我们医疗队的及时到来和多次不顾路途遥远和颠簸,亲临他们施工现场,对他们企业的员工进行埃博拉培训和医疗巡诊,消除了他们内心的恐惧,稳定了企业员工的军心,为水电工程的提前完工和并网发电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也为现任的孔戴总统的继续连任赢得了民心。凯乐塔水电工程作为几内亚有史以来最大的工程,已经成为几内亚新版货币里最大面值钞票的背景图案而载入史册。负责几内亚最大的海港建设的中国港湾的段总也很感慨,医疗队的到来,让他们感觉就像在沙漠中见到了绿洲,让他们看到了希望,内心有了底气。

不仅在中资企业,在这里的很多华人机构和个体经商者也感受到了祖国人民的强大后盾。考虑到中资机构和华人团体在当地医院看病难和语言沟通上的障碍,医疗队及时开放了驻地门诊,并对外公布了门诊服务电话咨询热线。我自己作为胸外科临床大夫与其他临床大夫一起利用休息时间参与轮流值班,只要有病人,立刻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和积极处治病人。我自己也亲自参与了中资机构德瑞公司一位猝死员工的抢救,在不明是否有埃博拉感染所致的情况下,自己没有退缩,立即戴上口罩、帽子、手套和防护服,主动地参与了心肺复苏的抢救。当从值班电话中得知中国三峡集团的一名员工因触电而生命垂危,救护车正从百里外向我们医疗队驻地转运的途中,我立即提前向医疗队王队长汇报了情况,并与相关参加抢救的人员提前到中几友好医院急诊科准备好抢救药物和设施,使抢救无缝对接、顺利进行,受到相关单位领导的高度赞扬。医疗队的驻地门诊虽然条件简陋,但自己还是克服了一切困难,在驻地门诊开展了首例门诊手术,及时给中基公司的一名员工的右小腿胫前大脓肿做了切开引流术,及时的手术引流措施,控制了感染的扩散,保住了患者的肢体,经治疗后彻底痊愈,受到患者和相关单位的高度赞扬。

我们医疗队的驻地门诊,虽然叫门诊,但确切的说应该叫急诊,没有休息时间,24小时随时候命,随叫随到。说实话,对于几内亚的中资机构和华人团体的生命威胁最大的还不是令我们谈虎色变的埃博拉流行性出血热,而是当地特有的一种常见的热带病——疟疾。几内亚主要是流行恶性疟,该病发病急,病死率非常之高。所以在我们驻地门诊处理寒颤、高热的疟疾病患者也是我们的家常便饭了。很多中资机构的员工因疟疾在医疗队得到了及时诊断和治疗,使他们脱离了危险,转危为安。医疗队驻地门诊的认真、负责的态度和周到的医疗服务,受到了几内亚中资机构和华人团体的高度认可和赞赏,所以我们驻地门诊值班电话很快就传遍了几内亚的华人团体。他们只要遇到医疗上的问题,立马想到的是打我们的门诊热线,联系我们医疗队,夸奖我们是他们的健康守护神。后来包括香港、台湾和一些国外的如韩国、中东以及一些欧美国家的友人都慕名而来我们的驻地门诊就医。

随着埃博拉在几内亚逐步控制,医疗队的重心和主战场逐渐转到了中几友好医院的日常医疗工作中。我们的任务就是要发挥中国医疗专家的领头羊作用,提高他们的疾病诊疗技术,帮助他们建立起规范化的诊疗常规,开展一些力所能及的新项目,促进医院医疗技术的进步和发展。我所在的胸外科只有两个人,一个医生,一个护士。医生名叫Raci,是一位漂亮、高挑的黑人女士,虽说是胸外科科主任,实则是一光杆司令。从事胸外专业的外科医生需要胆大心细,在我看来,能长期在胸外科立足的女性绝非是等闲之辈。前有国内胸外科老前辈之一的我院胸外科老主任朱大雷主任;现有国内胸外科业界的女中三杰:我院吕可洁主任、北京协和医院郭惠琴主任和四川华西医院寇瑛俐主任,她们个个都手术熟练,身怀绝技,巾帼不让须眉,都是女中豪杰啊!就凭这一点,这不得不让我对Dr. Raci刮目相看。

进入医院临床工作一段时间后明显感觉到,几内亚的胸外专业方面的疾病谱与国内大相径庭。在国内胸外科高发的疾病如肺癌、食管癌、纵膈肿瘤在这边相当少见。我在一年多的胸外门诊,就只遇到5例肺癌病人、1例食管癌病人和1例喉癌病人,就连与贫穷相关的肺结核也不多见,这都可能与几内亚优良的空气质量、吸烟人群少和基本没有工业环境污染有关吧!在国内最为常见的自发性气胸在这边都未曾遇到过,在门诊曾遇到一例自发性气胸还是中资企业的一名中国员工。我也很奇怪,国内的豆芽型的瘦高个自发性气胸的发病非常之高,照理说几内亚的瘦高个也非常之多,但在这里,在我一年多的门诊都没有碰见过当地人因自发性气胸来就诊,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看来我们以前在国内总结的自发性气胸的发病率与瘦高个的相应关系的这一结论还有得商榷。

我所在的胸外科,说起来是胸外科,但我感觉叫呼吸内科更为贴切。门诊就诊的病人大多数是呼吸内科方面的疾病,如慢性支气管炎、肺气肿、肺心病、肺部感染和胸痛待查的病人。这边门诊量不大,一般早上9点开诊,每天大约也就十多个病人。Raci对待每一个门诊病人的问诊和查体都非常仔细,整个就诊过程显得不慌不忙,外面的候诊病人也非常有耐心在门诊外安静地候诊。我经常给Raci开玩笑说,在我们国内门诊,整个上午要看二十多将近三十个病人,如果像她这样磨磨唧唧地看病人的话,外面火急火燎的候诊病人早就开始闹意见了。他们上午门诊一般要看到中午一两点钟,他们一般下午2点钟左右才吃午饭,这是他们的习惯。当然如果当天上午有手术,门诊就取消了。Raci也参加他们医院的二线的科主任全院总值班。因我们医疗队驻地与医院就一墙之隔,她值班的时候,病房和急诊有搞不定、需要帮忙的时候,她也会给我打电话,我就立马到医院协助她一起处理和解决问题。

人的相互认知和信任是需要时间和结果来检验的。刚来之初的门诊和病房的临床工作中,对一些病人的诊断和治疗我也给Raci提了不少建议,她经常表露出一种将信将疑的神态。有一次在门诊,一漂亮可爱的小女孩因气促、心慌、乏力进行性加重被父母领到门诊来就医。Raci问诊和查体后,建议拍胸片,胸片出来后她最后考虑是慢性支气管炎伴肺部感染。问我对她的诊断有什么看法?我一看胸片肺纹理明显减少,双侧主肺动脉明显粗大,典型的肺残根样改变。我马上也戴上手套对小女孩做了仔细的查体和检查,心脏听诊的时候在小女孩的心前区能听到很容易被忽略、非常微弱的收缩期吹风样杂音,肺动脉瓣区P2明显亢进,再仔细翻开小女孩的嘴唇,可以见到口腔粘膜明显紫绀。我给Raci说她的诊断有问题,这孩子应该是先天性心脏病,室间隔缺损伴有重度肺动脉高压,因可能已经出现了艾森曼格氏综合征,心脏室间隔缺损处左向右的分流非常微弱,所以心前区的收缩期杂音不注意听的话,很容易忽略。加上黑人皮肤黑,即使出现了紫绀也不太明显,翻开嘴唇看口腔黏膜就一目了然了。我建议做一心脏彩超就能诊断清楚了,因本院做不了心脏彩超,Raci就联系小女孩去几内亚的卫生部部属医院——东卡医院去做心脏彩超。几天后的一天,我刚一进胸外科门诊诊室,Raci就微笑着对我竖起了大拇指,我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已经把一心脏彩超的报告单放在了我的面前。原来是那小女孩的心脏超声结果的确如我之前诊断的一样,她说你简直神了,其实这不是神了,我以前搞了十六年的心脏外科,见多了自然也就神了。

还有一事也印象颇为深刻,有一天门诊来了一面目全非的充气娃娃,也是一小女孩,头面部和胸部肿胀得像一大皮球。问诊后得知小女孩在玩耍时不小心跌倒,前颈部磕在一台阶上,后渐渐地出现了头面部和胸部的肿胀。查体头面部和胸部皮下全是捻发感,我当时就断定有颈部主气管破裂造成的皮下气肿,建议立即做颈、胸部的联合CT,结果与我考虑是一样。Dr. Raci手术心切,想开刀行气管修补术。我太了解她的心情了,她太想开刀了,她不止一次地向我倒过苦水,说医院卡马拉院长也多次找她谈话,说建院这么久,胸外科连一台正规的开胸手术都没有做过。在我看来,心情归心情,但是任何治疗,不能违反外科的基本原则。我反复仔细看了患儿的CT片后,发现在颈胸交界处的气管前壁只有不到1/4的破口,这种情况通过外部加压压迫的保守治疗,应该是能恢复的。 Raci对此表示怀疑,我就联系我们医疗队的王振常队长和放射科的李晓强主任与Raci一起会诊病人。王振常队长是我们国内影像专业方面最具权威的大家,他在认真看完CT片后也考虑气管的破口不是太大,不会超过气管横断面的1/3。有放射影像科的大佬做后盾,我也吃了定心丸,坚持我以前的看法,通过外部压迫的保守治疗是可行的。最后在我的说服下,Raci终于采纳了我的意见,放弃有创的手术治疗,行颈部加压包扎压迫的保守治疗。果不其然,一周后小女孩的头面部和胸部的肿胀神奇般地慢慢消退了,终于恢复了原貌,原来也是一位天生丽质的漂亮小姑娘。小女孩家属对我们的治疗效果非常满意,在出院那天特地带着小女孩到门诊来感谢我和Raci,看得出来Raci当时也非常高兴。正如我们外科界的鼻祖裘法祖老前辈所讲:“德不近佛者不能为医,技不如仙者不能为医”,完美的外科手术虽然是外科大夫终身的追求,但一个优秀的外科医生如果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能让病人免于手术,以最小的创伤和代价换得病人最佳的治疗效果,这更是外科医生一身追求的最高境界。

还有这么一件事,病房住院楼看门的黑人Madame前几天到我们胸外科门诊找Dr. Raci聊天,诉苦说最近生病,非常之痛苦。说前一段时间因夜间吹空调受凉,出现腹泻,后近来全身酸软无力,腹胀没有食欲。Raci让我顺便帮看一下,一查体见这位Madame腹胀如鼓,肠鸣音微弱,腹部叩诊满腹鼓音。我考虑是胃肠型感冒,腹泻后低钾和电解质紊乱所导致的肠麻痹。第二天从驻地门诊拿了一盒吗丁啉和一盒潘南金(门冬氨酸钾镁片)给Dr. Raci,让她转交给这位Madame。几天在门诊我突然想起了那位Madame的病情,就问Raci怎么样了?只见Raci眼睛一亮,竖起了大拇指不断地说,效果简直太好了,说那位Madame服药后不停地放屁,现在肚子一点也不腹胀了,胃口也好了,吃饭也倍香了,我看到Raci那种手舞足蹈的说话表情,简直是忍俊不禁。后来我也多次在住院楼门口碰到那位Madame,每次都远远地笑着向我打招呼,表示非常感谢。其实医生的口碑和患者的信任以及同事之间工作上的信任和威信不是一天建立的,也不是靠嘴巴神吹出来的,是在一点一滴的临床工作中不断地强化和让人信服的,正如中国的一句俗语:“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不过随着信任的增加,Dr. Raci对我的依赖感也越来越强了。门诊、病房不管什么病人都要让我亲自看过后她才放心。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后来我在门诊和病房的临床工作中反复让她建立自信,她自己能吃准的病人就不用让我再看了,她在诊疗中有疑惑的我会主动与她探讨,共同商讨,解决问题。

经常在沟通上语言是一大障碍,虽然我们来之前在北京语言大学接受了8个月的法语培训,但也就是会简单摆呼一些“Baby French”,但要真正用法语与她进行临床工作交流那就力不从心了。可叹的是Raci既不懂中文,也不懂英文,哪怕她懂英文,我们就可以用英文沟通。我们医疗队的法语翻译于洋也经常过来帮忙,不过医疗队其他专业的临床工作交流都要他出面沟通,看他忙里忙外的,不到万不得已,我都不好意思叫他。有时实在没有办法了,我带来的法语助手还能临时应付一下。好在我们胸外科门诊对面骨科的亚古巴主任是一位中国通,他与我还算校友,他在成都的华西医院(以前的华西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的骨科读硕士和博士研究生,他的博士生导师就是我们当时读研究生时候的副院长——骨科的前主任裴福兴。这世界太小,他与我的一个大学同学现华西医院骨科的方跃以前都是很好的朋友。亚古巴主任现在穿的白大褂还是17年前我在华西医院那个时候穿的那种老式白大褂,我还开玩笑地说,这白大褂要保存好,以后可就成文物了。他先后在成都生活了八年时间,他的一个女儿还在成都出生的,更绝的是他还能讲一口地道的四川话,经常在我面前冒皮皮说:“这个巴士得很哦!”。经常我与Raci在工作中沟通有障碍时就把亚古巴主任请过来帮忙,尽管他也很忙,不过却非常乐意帮忙。

慢慢的,Dr. Raci的胸外科工作也有了一定的起色。正是有了这种信任和慢慢磨合出来的一种默契,这不,从无到有,现在已经在胸外科开展了胸腔闭式引流术。前一段时间还已经开展了中几友好医院建院以来胸外科的首例开胸探查术+肺叶修补术+血胸清除术。看到以前由于胸外科技术无奈放弃的胸外科病人,现今通过手术顺利康复,患者竖起大拇指的夸奖和病痛中流露出的灿烂笑容,我想这就是做医生,特别是外科医生的特有的快乐和成就感吧!从现在Raci脸上的经常不经意流露出胜利的喜悦,能感受到她建立的那一份自信和底气,和对未来科室发展的憧憬。

随着中国政府后续援助的腹腔镜等微创手术器械的安装到位,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又有几内亚首例胸腔镜下肺手术等新术式的完成,新的胸外科技术将在这里蓬勃开展。

现在门诊病人和住院的病人日趋上升,中几友好医院也慢慢地从埃博拉的泥潭中迈出,回到了良性发展的正常轨道。但愿我们种下的友谊之树能在非洲的大地上深深地扎根发芽,茁壮成长为参天大树,开花结出硕大的胜利果实。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等我们老了,再故地重游的时候,看到中几友好医院的医疗水平有了长足的进步的时候,我们能自豪地说,在这里曾经有我们的烙印;在这里有我们曾经挥洒的汗水和心血;在这里有我们曾经与他们共同奋斗过的足迹。祝愿中非友谊之树常青。